撲落碌碌的風塵,
投入故鄉一片迷惘。
風聲呼呼髣若親人的召喚,
蔗桿搖曳如招引的手臂,
小徑依然,陪伴著菅芒與衰草的歎息。
壟上垂枝,頻頻點觸著地,
鳩聲響在林間。
一彎淺溪,緩緩流去我童年的洗濯,
歲月卻不再倒流。
樵夫擦肩而過,瞧我以一副荒漠的眼神,
肩滿生活的疲憊,
滄桑的臉上覓不著昔日的活躍。
失修的磚窯仍然靜靜的矗立,
卻看不見濃煙冒起,
聽不到女工們的笑聲與工頭粗俗的笑謔。
阡陌依舊,黃土路卻舖上一層黑色的柏油。
故人無恙,只是額前添滿了深深的皺紋。
啊!我愛故鄉那一份惦念,
愛看那一片起伏的稻浪,
以及那雙躲在笠下偷覷的明眸。
故鄉啊故鄉!
是你拋棄了我,還是我拋棄了你?
此刻,我又傷感的揮手,
風呼呼地吹著,吹過故鄉的屋脊,
而我行將遠行,飄泊如風………。
──賦於故鄉台南的許縣溪大昌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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